“我需要探望下詹姆士。”我对看守处的人说。
“他?不行,他需要为他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
“他的行为?为什么?”
“我怎么知道,我也是按命令行事。亚伯罕,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,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?”
“也是,不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我识趣地离开这里。
看来失窃与詹姆士有关,但这远远不够,我需要更多信息。
为什么我这么关注这件事?倒不是我关心部下,是因为也许我能以这件事为突破口,探寻机构深处的秘密。20年了,难道要到头了吗?
20年前,我还是个哀伤的年轻人。
“一切都要完了吗?”我站在山崎的墓前叹道。
“不,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。”威尔站在风中抬头斜视天空,“毕竟我们还活着,不是吗?”
“我们还有什么用?山崎已经死了!没有人可以阻止机构的计划了,一切都完了!”
“哈哈哈哈哈”他仰天大笑。“你难道还没有明白为什么山崎让我们活下去吗?因为我们有希望啊!”他顿了顿,“也许我们两人不够,但是更多的人呢?”
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认为呢?”他朝我伸出手,“组建一个军团怎样?我需要值得信任的人帮我。”
“我们?可能吗?”我用参杂着惊讶地疑问语气问他。
“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,你要相信我。也许你没有看山崎的遗稿,上面记录着他对于人类的研究,他认为有一部分人类有反抗的迹象,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来达到我们的目的。”
“利用吗?恐怕我很难做到。”
他走近我,嘴贴近我的耳旁。“你还是太幼稚了,这个人间不适合你。但是,即使是这样,我还是要对你说:‘你不利用别人,别人就会利用你,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好人,只有有利用价值的人。’如果你不信,你大可以去观察他们那可怜的目光,验证我说的是否正确。”
他说完就离开我身边,面朝着我微笑。不对,这不是我认识的威尔。
“如果我们都离开了,那山崎的儿子怎么办?”我想到了这个问题。
“没必要担心,会有人照顾他的。还有,我给你的任务是去机构卧底,我需要一个可以相信的眼线,没有人比你更合适。顺便,还可以让你见识下人心的险恶。”
“你不会成功的,人间还是有美好的。”
“不相信你可以去看看,等我这里安排的差不多你就可以上了。”
“你还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拉我进来。”
“但是你也没有反对。”
“你挺了解我的。”
“也就那样吧。”
这么长时间过去了,我不得不承认,威尔说的是对的。
所有人都不过是一具皮囊,下面藏着险恶的兽心。
令人生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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